銀行爆發醜聞！ 低收入者被騙簽署黑心合約 買下泡沫化金融商品

發表於 2023-06-18 20:00 作者： 區塊鏈情報速遞pro

「無帳戶者」愛用現金

像「優於現金聯盟」這樣的組織，往往把自己定位成廣義的普惠金融（financial inclusion，亦稱包容性金融）領域中的參與者。而這個領域的從業人員經常使用「無帳戶者」（unbanked）或「缺乏銀行服務者」（underbanked）之類的詞彙，來指稱那些在日常生活中不使用正規金融機構的人。

對一個生活在農村小鎮的人來說，騎著自行車去小雜貨店用現金買東西再正常不過了。但從機構的角度來看，自行車就是「無優步」（Un-Ubered），這樣的商業環境叫做「無亞馬遜」（Un-Amazoned），而這個人則是「無帳戶者」。這些描述詞其實是帶有價值判斷的：它暗喻被納入銀行服務是比較好的。

從歷史上來看，許多金融機構向來避免與窮人接觸，因為窮人相對是無利可圖的，所以向低收入者提供活期帳戶，對銀行來說根本沒啥吸引力（但其實銀行壓榨弱勢族群並沒手軟，例如21世紀初的次級抵押貸款弊案，後來甚至引發了金融海嘯）。

對客戶進行風險報酬計算

因為金融機構被所謂的「風險調整後之獲利」（risk-adjusted profit）所吸引：最終極的「非理性」業務線是，風險高但可期待的貨幣回報卻很低（或無回報），而最終極的「理性」業務線則是，風險低但回報高。

當銀行在決定對哪些客戶提供帳戶時，他們會進行風險報酬計算（risk-return calculations），評估管理這些帳戶的成本有多高，拿來跟可望獲得的收入（讓客戶支付費用或是接受貸款）進行對比。最後，考慮客戶會對銀行帶來多大的風險。

讓服務窮人變得有利可圖

但如果銀行能從大量的窮人身上賺取費用和利息，而這些人又不需要進入銀行分行或要求太多的服務，那麼這個經濟方程式就會變得很有吸引力。

這就是為什麼行動電話被譽為發展中國家銀行業的聖杯；打著普惠金融的名義，試圖將貧困人口納入銀行業的專業人士認識到，手機可以降低提供服務的固定成本——透過風險報酬模式——讓服務貧困人口變得有利可圖（同時還能讓銀行把這些人的金融資料，以及從手機上收集到的其他資料整合起來，建立客戶檔案）。

幾乎所有的普惠金融倡議，都把數位技術當做是向前邁進一大步，認為該技術能讓「無帳戶者」獲得銀行服務。雖然銀行可能不喜歡窮人（除非跟他們打交道有利可圖），但窮人也不見得喜歡銀行，其中一個原因是很務實的：窮人的平均交易規模通常很小，根本沒必要開支票或要求銀行轉帳（況且他們通常只是在住家附近購買基本的民生用品，開支票或要求銀行轉帳反倒很尷尬）。

窮人誤入銀行陷阱

另一部分的原因則是政治性的。我十多歲時，正值南非種族隔離制度的尾聲，當時我爸媽幫我在標準銀行（南非最有名的金融機構之一）開了一個特殊的兒童帳戶。我記得能進去分行裡面都是白人，黑人只能站在外面。但隨著南非進入後種族隔離階段，黑人客戶的數量慢慢增加，可是那些不識字的黑人很容易受到屈辱的對待。所以對於一個長年生活在種族隔離制度下的祖魯族老礦工，根本沒有理由對金融機構產生信任感。

相同的模式在世界各地都可見到：銀行不僅對菁英階層趨炎附勢，而且經常欺負窮人。2008年至2021年，我在英國工作期間，英國的銀行多次爆發震驚社會的醜聞：低收入者簽署了由黑心律師擬定的合約，從銀行員手中買下他們根本搞不懂的金融商品。這樣的悲劇場景在金融史上屢見不鮮：那些泡沫般的金融商品總在泡沫即將破裂時，被賣給社會上最貧窮的人。

窮人多半不把金融機構視為朋友的現象也反映在支付領域。現金經濟不可避免地出現在社會的邊緣地區：例如農村的小農戶或原住民的部落地區；莫三比克首都馬布多的賣魚攤販；印度孟買窮人區的理髮師；安地斯山脈的手工小販全都在使用現金。但即便在較富裕的經濟體中，仍有一些階級是一直依賴現金的，主要是那些按時計薪的非正式員工。

總之現金會在被邊緣化的少數民族、偏鄉的小農戶、輟學者、拓荒者、無拘無束的樂天派，以及還未成名只能勉強圖個溫飽的藝術家那裡找到落腳處。這種精神還延伸到所有支撐城市生活但社會地位低下的工作者：掃街的、看門的，以及站在金融辦公大樓外面的保全（以及金融專業人士偶爾會去拜訪的性工作者和毒販）。

（本文出自《AI時代的現金戰爭》作者：布萊特．史考特 譯者：閻蕙群）

標題：銀行爆發醜聞！ 低收入者被騙簽署黑心合約 買下泡沫化金融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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