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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專欄
揭露爲FTX親自鍛造屠刀的華人天才程序員——Gary Wang 的榮光與隕落歷程

揭露爲FTX親自鍛造屠刀的華人天才程序員——Gary Wang 的榮光與隕落歷程

發表於 2023-10-17 14:50 作者： Metaera

作者：Meta Era 特邀作者「Giovanni Chen」，Meta Era

10 月 3 日，曾經全球第二大的 FTX 交易所破產案件正式在紐約开庭審理，在現場的法官、SBF 與一衆證人針鋒相對，猛料頻頻，各種證詞和陳述復盤了 SBF 如何操作 FTX 的種種細節，揭开了這個曾經交易量排名第二，市值高達 320 億美元的加密貨幣交易所的內部神祕操作。

庭審當日，公司內部最靠近 SBF 的重量級人物 Gary Wang，Caroline Ellison，和 Trabucco 同時出現在證人席。其中一名華人面孔吸引了所有媒體和公衆的注意，這位戴着眼鏡，略顯內向，文質彬彬的證人正是 FTX 的聯合創始人，CTO Gary Wang。

Gary Wang 出口即是猛料，他親自揭示了 FTX 和 Alameda 的關系確實存在後門：

SBF 允許 Alameda 無限從 FTX 中提取資金，2019 年 Gary 作爲 CTO 親自在 FTX 系統中寫入了 Alameda 竊取客戶資金的功能。而且 Alameda 可以使用比其账戶中實際擁有的更多的資金進行交易。這無形之間給了 Alameda 挪用用戶資產，並且無限交易的特權。

FTX 崩潰時，Alameda 增加信貸額度到了誇張的 650 億美元，Alameda 甚至直接從 FTX 平台上提取了 80 億美元。這 80 億美元正好是 FTX 公司账戶的資金缺口，來自 FTX 客戶。

此外，FTX 公布出來的真實保險基金余額（確保交易者對手被清算風險的交易保障基金）存在造假，它由一個隨機數生成器產生，其中金額與數據庫中並不匹配，真實數字比生成的數字要低，這揭示了 FTX 對外的財務報表和應對審計中本身存在的欺騙行爲。

看到自己曾經最重要的「战友」出庭作證，並揭露出一段段驚駭的數據和信息，SBF 身體不停的顫抖，他雙手猛擦眼睛試圖鎮定下來，眼神中盡是絕望。

誰是 Gary Wang？

據 Gary 親自陳述，他身爲 FTX 的聯合創始人，年薪達 20 萬美元，並擁有 FTX 17% 的股權和 Alameda 10% 的股權，是僅次於 SBF 的二號人物。在 FTX 的運營中，SBF 負責公司战略、公關和溝通，Gary 則主攻編碼。

根據 FTX 和 alameda 的股權價值，2022 年 4 月，在福布斯新一期的富豪榜上，年僅 28 歲的 Gary 以 59 億美元的身價成爲了 30 歲以下最富有的人。

作爲最神祕的億萬富翁高管，Gary 平時性格神祕，很少公开露面，網上照片屈指可數，連公司同事都經常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甚至領英的照片也只有一個背影。

Gary 和 SBF 的相識相知

根據網上資料，Gary 出生在中國，8 歲後就隨父母移民美國新澤西，他從小學習成績出色，尤其在數學和編程方面展示出了很高的天賦和興趣。

2010 年他參加高中數學競賽，剛好結識了 SBF 和 Trabucco（FTX 的另外一名高管），三人共同參加麻省理工學院（MIT）舉辦的數學夏令營培訓，三人皆順利進入麻省理工學院的數學專業，Trabucco 和 Gary 攻讀數學和計算機學士學位，SBF 則攻讀物理學學士學位。

SBF 和 Gary 在大學中逐漸建立信任，他們做了三年室友，學習之余，他們常一起打遊戲，做謎題。在空闲時間裏，還會共同參加 Epsilon Theta 的兄弟會。Gary 性格沉默內斂，很多人都覺得 Gary 難以溝通、不好相處，但 SBF 在多年的觀察中，深諳 Gary 的性格和能力，尤其知道 Gary 在編程和數學方面的天賦性（Gary 曾獲得過 MIT 編程競賽的冠軍）。

「很多人覺得 Gary 無法相處，就和 Gary 保持距離，但我不會，我認爲 Gary 不想刻意遠離這個世界，他非常聰明，而且他可以騰出時間去思考一些很困難的問題。」SBF 這樣回憶道。

他們多年的求學經歷結下了深厚的同窗友誼，畢業後 SBF 去了華爾街的交易基金 Jane Street 做交易工作，Gary 去谷歌做機票價格的整合引擎 Google flights 的开發。

2017 年 11 月，SBF 在舊金山創立了量化交易公司 Alameda research，專注於加密貨幣市場的量化交易。第一時間裏，SBF 就想到在谷歌工作的 Gary，他立刻飛去波士頓，說服 Gary 加入 Alameda ：「你的天賦來做交易一定能行，加密貨幣市場充斥着無數的新機會，我們一起創造！」SBF 爲 Gary 生動地描述着他的雄心壯志與抱負。

Gary 認爲在谷歌的工作確實感受不到挑战，於是接受了 SBF 邀請來到舊金山。

他們經常並肩战鬥，Gary 沒日沒夜的編寫代碼，SBF 經常睡在公司，兩人每天只睡 4-5 個小時。

Gary Wang 的量化程序

一开始，SBF 用自有資金運作 Alameda，买賣主流幣和山寨幣，但業績不佳，甚至每天的損失高達 50 萬美元。

但在 Gary 加入 Alameda 之後，團隊在很長時間的摸索之後，確定交易策略爲利用日本、美國和韓國之間的比特幣差價套利。在最關鍵的一環中，Gary 爲 Alameda 寫了整個量化程序，用於快速在不同的交易市場中套利，這套程序只要捕捉到交易所之間的價差並迅速執行，就能完成一筆無風險套利操作。憑借着這個手段，SBF 更是從投資人那裏拿到了 1.7 億美元的融資，Alameda 一天的交易量一度超過數十億美元，每天收入可以做到驚人的 2500 萬美元。

Gary Wang 的清算引擎

然而這並不是一切的开始，早在 2018 年，SBF 就請求 Gary 寫過一個比特幣交易所的程序，Gary 一個月就完成了一個交易所 CryptonBTC。雖然後來沒有做成產品，但 SBF 深知如果讓 Gary 來寫合約交易所程序，他一個月內也可以完成，並且比市場上任何的交易所寫出來的質量都要好。Gary 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程序天才。

但當時合約交易所普遍存在的問題是，當客戶的頭寸經歷損失，並且需要追加保證金，交易所會先請客戶追加保證金，如果市場變化太快，交易所就會先承擔資金的這部分損失。

在後來的合約交易所的代碼中，Gary 發明了一個新的清算引擎機制，可以按秒爲單位來監控客戶頭寸，當客戶保證金不夠的情況下立刻執行清算，從而保護了交易所的資金。雖然這個功能讓交易者感到厭煩，但是解決了長期困擾衆多交易所的關鍵問題。Gary 爲 FTX 加入清算機制後，Binance、Kraken 和其他交易所也跟進开發了這個功能。

Gary 的交叉保證金

此外，在一般的合約交易中，用戶需要有對應資產的抵押進行借貸，缺少資金的靈活性。針對這一點，Gary 爲 FTX 开發了「交叉保證金」功能，讓用戶可以用多種數字資產共同爲一筆交易做抵押。這一功能也在後來被其他合約交易所相繼推出。

SBF 的嗜血寶刀

實際上，作爲 SBF 成就大業的「二把手」，Gary 不僅僅只是一個優秀的程序員，他還是一個頂級的產品經理！Gary 甚至可以單獨通過市場需求开發出領先競爭對手的產品。Nishad Singh 是 FTX 的工程主管，但是更多做工程師的協調，最核心的產品經常是 Gary 一人獨自开發。

與此同時，Gary 會負責 SBF 一些特殊程序的核心請求，並且只有 Gary 和 SBF 有權限使用和查看，FTX 的工程團隊甚至都不知道 Gary 寫的全部的程序。其中就包括 Alameda 可以從 FTX 轉移資產的「允許負余額」這一功能，這一程序讓 Alameda 可以無限制地使用 FTX 客戶的資金。